第(2/3)页 最后一夜,他听着额娘抱着他,闷声闷气:“我就不该生你,叫你平白受了这七年的苦。你是嫡子,竟连庶出也不如。” 弘晖说不出话来,他已经要走了。 像是忽然轻松,灵魂脱离了躯壳,他却依旧看得见这一切。 因为年岁小,府里不许挂白,甚至不许停留,就匆忙送出去了。 说是找了个好地方,期望他来生富贵。 弘晖不知道,因为他好像不能离开这个府邸。 他到了前院里,瞧见阿玛手里拿着一本书,面容沉静,十分悲伤。 太监劝着:“主子爷不要太过伤身,大阿哥去了天上也是有福气的。您身子重要啊。外头的事,千头万绪的,您可要打起精神来呀!” 弘晖想,阿玛一定很想他。 然后,他又去了正院里,看到了自己的额娘。 她没有哭,只是形容枯槁的坐着。 可是弘晖却觉得,好像这样的额娘连悲伤都悲伤的太过压抑了。 他说不出话,也碰不到人。 他在府里流连了很久,府里又多了李侧福晋生的弘时,李侧福晋得宠。整个府里的人都羡慕她。 而额娘住在正院里,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般。 阿玛已经常年不去了,只有过年过节,能见到面而已。 然后,弘晖瞧见了弘昀病故。 那一年,弘昀已经十岁了。 是个漂亮的小阿哥,可一场风寒,他就没了。 李侧福晋哭断肠,阿玛也伤心的很。 不过他们还有弘时,弘时活泼又健康,与哥哥们都不一样。 弘晖瞧着弘时一日一日长大,又瞧着府里进来了纽祜禄氏。 然后,纽祜禄氏生下了弘历,耿氏生下了弘昼。 许多年里,弘时,弘历,弘昼是府里的宝贝疙瘩。李侧福晋依旧最得宠,纽祜禄氏和耿氏都不如她。 弘晖以为,这就是永远了。 直到,府里进来了年侧福晋。 那时候,阿玛已经是雍亲王了。他位高权重,受皇阿玛器重。 年氏年轻,美貌,性子也好,只是身子弱。 她一进府,就被阿玛供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