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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何文清一样站在河边、心情矛盾的人不在少数，有从小闻着臭味长大的孩子，也有亲眼看着天堂变成地狱的老人，更多的，是对青山绿水只剩下模糊回忆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仙语河两岸的工厂在前一天都接到了政府通知，说是有人要对他们的废水排放管道进行改造，这个过程不需要他们支付一分钱，并且以后可以肆意进行污水排放，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授权与配合。工厂老板们痛痛快快地签订了协议，在他们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始改造动工的时候，净水车间已经一夜之间建成了。

    富强化工厂的污水排放口在今天早晨多出了一个奇怪的建筑，看上去像个不规则的抽屉，带着强烈的现代建筑风格，早来的工人还没到上工时间，都围在那里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“这是个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你长眼睛是当泡儿踩的吗？上面不是喷着字吗？拓荒者净水车间！”

    “废话！谁看不见那几个字？我问净水车间是干嘛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估计是处理废水的吧？你也知道咱们化工厂的废水有毒，这周边的居民生病的多了去了，老板赚的都是黑心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老板良心发现，花钱做污水处理？”

    “明显不是！如果是老板花钱弄的，上面肯定写‘富强净水车间’，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社会责任感，然后申请全国十大良心企业家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也是。不过就这个点儿个小东西，能处理得了咱们的废水排放吗？不会是做个样子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做样子，真的有用，经过这个车间处理过的水都是清的。质检部有个小年轻已经接了一些拿去化验，估计很快出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讨论的时候，人群另一方传来了一阵轰动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经过处理过的水达到饮用标准？你开玩笑呢吧？咱们厂排出去的水里有什么咱们自己知道，就算是处理过也达不到饮用水标准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！我用我的专业水准和老板秘书的屁股保证，处理过的水绝对达到饮用水标准，但是有益矿物质含量低于天然纯净水，唔……有点儿类似于纯净水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秘书的屁股不值钱，至于你的专业水准……呵呵，还不如老板秘书的屁股。你要说达到饮用水标准，你喝一口试试！”

    “你有病啊？我尿泡尿，蒸馏之后给你喝，你喝不喝？”

    “不喝！恶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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